可能会有新墙头但永远不会爬墙,身后留下的坑不是坑,是我爱过的痕迹(不要脸)
永远可以期待旧坑新填突然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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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木仓弓】烬 (1~3)

大概是正装礼装馋出来的黑帮脑洞。

这么晚才撸出来是因为WPS云文档爆炸了啊啊啊害得我重写了3遍!

总之现代AU,CP C影弓  枪弓  狂王黑弓

兄弟设定,有年龄操作。

名字方面,弓家这边是Alter, Archer,Emiya 这样,枪家是直接按职介

以上!


(P.S. 总之又挖坑了,今天我的月球表面依然坑坑洼洼)


1.

“这次的三方会谈,你家里人还是不能来吗?”摘下眼镜,蓝发的男人把目光从手中的请假条移向有些不安地站在办公桌后面的少年。

“唔……我家里也就只有一个哥哥嘛,而且他因为工作基本上管不了我,所以啦……反正我觉得来不来也无所谓嘛。”少年故作无事地笑了笑,“我可是非常听话的好学生哦,Caster老师你也最清楚不过的吧?”

“因为是警察吗……虽然也是没办法的事。”Caster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那戴着眼罩的银发少年立刻就像小鸟一样依偎过去,亲亲密密地和他称作老师的人抱在一起。

“Emiya,”Caster一手抚摸着他的后颈,一手搂紧了少年的腰,只是他虽然这么做了,嘴上还是说着:“这里可是学校的办公室哦?随时会有人来的。”

“那样的话,老师您才应该放手不是吗?”Emiya笑着调侃:“和学生进行包括这样那样的不纯交往要是被发现了,老师的职业生涯和人生都会完蛋的吧。”

两个人明明互相说着告诫的话,可距离却越来越近。唇齿相合,舌尖纠缠着交换彼此的气息,少年肤色偏深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近乎贪婪地追求着年长者的温度,可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注视着他怀着爱情亲吻的人。

“唔……说了多少次,接吻的话要闭上眼睛的吧?”Caster无奈地笑了,轻轻地在屡教不改的学生面上啄吻着,当然他也知道,对方会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想看着你嘛,想切实地确认是你在亲我啊。”Emiya认真地回答这个已经重复许多次的答案,即使Caster的吻落在眼角,他都没有一刻移开过视线。


“呐,老师……”Emiya搂紧了Caster的脖子,在他耳边吐着气呢喃:“今天晚上你有空的……对吧?”

“是啊,我会去‘卡梅洛特’看你打工,然后确保你按时回家再走。”Caster学着他的模样,也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语,只是两个人段位的差距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Caster若无其事地看着Emiya,少年却猛地直起身子捂住耳朵红了脸。

“老师……都交往这么久了还不出手,你莫非是阳X吗?”不甘示弱的少年故意质疑了男人都不愿意被质疑的问题,可Caster只是笑眯眯地双手食指交叉,做了个否决的手势:“不——行。不管你怎么说,下一步还是要等到你成年再做。这可是我为人师表最后的良心。”

“啧。”Emiya愤愤地咋舌,这种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总是由他来求欢不免显得自己很饥渴有点丢人,但是心里的不安,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驱使他说出同样的话。


这个人,总是这么游刃有余,他是真的喜欢我吗?只是亲吻、拥抱,说着喜欢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口的词句,真的能证明这个人属于我吗?虽然知道就算真的做了,也并不代表什么。但是就是很急切的,什么都好,想要拥有这个人留下的记号,想要真正拥有这个人的证明。因为……


“那么,周六的白天,总可以出去见面吧?”Emiya拉开了点距离,跷着脚坐在Caster的办公桌上。

“嗯……恐怕不行呢。”Caster扬起眉毛想了想,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啦,有工作上的预定,成年人也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的。”

“啊,是吗。”Emiya有些不开心地撅起嘴,“啊——啊,反正我是个无所事事的学生,比不上繁忙的成年人先生还真是对不起了。”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校服,Emiya径自走向了办公室门口:“三方会谈不出意外的话,老师单独跟我谈就可以了,那么就这样,老师再见。”

干脆利落的关门声响起,Caster才苦笑出声。这孩子,缠人的时候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但随时都能变成一副毫不留恋的冷淡模样,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爱情就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一旦陷进去了,就算理智清醒却忍不住患得患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现在……”Caster低语着,垂下眼帘看着手机上部下发来的加密内容,一串串乱码在他脑中经过心算过滤为简要的情报。他收起手机,眯起眼睛思考着,“……还不行。”


离开办公室,Emiya又回到了他平日在学校的模样——那个畏首畏尾,总是低着头沉默的不起眼学生。只是他控制不住地,咬着左手的指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只是巧合呢?说不定是自己弄错了呢?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无力的话想要说服自己,只是收效甚微。

不要去想了,不要去看了。一无所知是多么难得的幸福,尽可能的、尽可能的把这份易碎的幸福延长吧。

至于是不是假的,我不想知道。


2.

好痛。

左眼好痛,仿佛是以大脑为燃料,沿着骨头的缝隙烧灼迸裂,最后在眼眶周围炸开。烙铁一样的热度带着皮肉烧焦的臭味,熏得人想要流泪又想要呕吐。

谁来……救救我……

为什么是我,要遇到这种事——


猛地睁开眼,Emiya喘着粗气从噩梦中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中满是秋夜清爽的凉意,很快地,把他身上汗水的热量统统夺走。

“做梦了吗。”房间里突然响起第二个人平静的声音,吓得Emiya赶紧坐了起来。

借着月光,Emiya勉强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事实上,只是看清了对方剃得极短的银色板寸。这才放松下来倒了回去:“什么嘛……是你啊。别吓人好不好,哥。”

“我没有吓你,只是要拿点东西。被吓到也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的你的错。”Emiya的兄长Alter合上他整理好的手提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反正你天天也不回来,我睡哪里你管得着吗?”Emiya抱怨了两句,噩梦带来的心悸倒是平静了下来。只是,那个手提箱提醒了他另一件事。

“所以,你又要出差了?”Emiya若无其事地问,但他抑制不住地,声音微微带了点颤抖。

Alter沉吟了一下,避开了这个问题:“你也已经是高中生了,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啊!是啊,的确没什么问题!”Emiya大声打断了Alter的话:“反正从以前开始,你就没怎么回过这个家,那么你出不出差有什么区别吗?没有!所以想去哪就去哪吧,警察先生,我不在乎!”

Emiya喘着气,把憋了很久的话一口气吐了个干净,但心里却暗骂自己这没出息的作态。

Alter沉默了很久,久到Emiya几乎以为他睡着了,才听见他的回答。

“嗯,是我的错。”Alter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与他平日偏高的嗓音相比算是压低了。“不管不顾,让你一个人净是寂寞的回忆,这些我都清楚。”

“只是,查清十二年前的真相是我没法摆脱的执念,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回头或者放弃了。”他走到躺在沙发上的Emiya的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Emiya手里。

“我的银行卡,早先想交给你的时候似乎是丢了,这是重新办的。虽然说着轻巧,但是我还是得说……照顾好你自己。”

Emiya没有说话,Alter也并未期待会得到回应。他走开去捡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说:“鉴于我的所作所为,你对我有所怨恨是理所应当的。所以等我回来——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好好听你所有的不满的。只是在此之前,抱歉了。”

Alter拎起手提箱走出了房子。在门合上的声音响起后,Emiya才坐起来,咬着牙忍住眼睑上涌的酸涩。

“混蛋家伙……还叫我照顾好自己,明明自己都看顾不好!”他把手中的银行卡恨恨地摔在地上,“早先不是已经把银行卡寄了回来……结果现在又忘记,间歇性失忆症又发作了不是吗!?”


明明想说的话有很多,想要挽留他,关心他的病情,仔细看看他这么长时间不在有没有瘦了倦了。可话到嘴边,统统变成了无理取闹的抱怨和责备。

我很寂寞啊,快来关心我啊,为什么你要让我一直一个人啊……好像小孩子撒泼耍赖一样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真是逊死了。

但是Alter,明明追求着兄弟人生共同的执念,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心情和感受,对他的抱怨也以一种让人火大的平静全盘接受,仿佛什么错栽在他头上都理所当然。

再珍惜一点自己啊!骂我是不懂事的傻瓜也可以啊?为什么总是沉默着接受一切啊?


我们还真不愧是兄弟啊。Emiya咬住嘴唇,心中充满嘲讽感。顽固笨拙的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明明应该珍惜彼此的,已经只有彼此了。


抱住膝盖,Emiya吸吸鼻子,忍不住想起了Caster。

好想见他啊。总是微笑着、温柔的Caster。就算还不能说拥有了他,在他那里的话,一定可以撒着娇获得重视,获得爱情的吧?

但是,已经种下的、怀疑的种子,如同针尖一样猛地刺痛了Emiya的心。

真是恶心,人类的这种本能。所谓的真实,可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也可能残酷的令人绝望。但就算已经选择了逃避的道路,在真相露出零星的犄角之时,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把头伸进可能是断头台的洞穴看个究竟。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看错了……或者是认错了人,生活里哪来那么多电视剧情节嘛,哈哈哈。”

自我说服的话语也好,解嘲的笑声也好,都带着几近窒息的颤抖。


3.

“那个眼,有一直遮着的必要吗?”

“嗯?”Emiya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空荡荡的学生会室是少女专享的休息室,她风卷残云地啃着手里的炸鸡,让人不解的是用餐仪态居然还能称得上优雅。她虽然问了话,但连目光都没有从食物上移开,仿佛刚刚的问题只是Emiya的幻听。

那当然不可能是幻听。已经熟悉少女脾气的Emiya知道,如果就这么无视的话后果会怎样还真是没法想象。

而且,如果是她的话,谈论这个他不会介意。


“相识这么多年,怎么会现在想到问这个问题呢,卑王大人?”Emiya笑着摘下了眼罩。与他铁灰色的右眼不同,眼罩下的左眼,瞳仁是类似暗金一样的色泽,眼白发暗充斥着血丝。最让人侧目的是眼眶四周蔓延着炸开的血痕一样的疤,旧伤带着被烧灼过的暗红色。猛一看确实会让人吃惊。

“一般看到这种眼睛,都会觉得恶心的吧?”Emiya眨眨眼,狰狞的伤疤随着他眼皮的动作扭曲着,好像是什么活物一般。

“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就说过,没什么特别的。”被称为卑王的少女屈尊降贵地瞄了一眼:“而且看上去像金色,和我的眼睛类似,有什么不好。”

少女从不说安慰人的话,所以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虽然知道这种想法也是出自于少女异常的家境,但Emiya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泛出喜悦的甜味。

他忍不住顺从自己的欲望,身子倾斜倒向少女,用脑袋在她肩膀上像幼猫撒娇似得磨蹭:“哎呀,没有卑王大人,我该怎么办啊?”

“碍事。不要打扰我吃饭。”虽然话是这么说,少女并没有推开他。她很清楚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情感,称不上友情更称不上爱情,若说单单只是寻求庇护,却又多了几分依存。

没什么问题。庇护这样一个像槲寄生一样只是渴望着归所的家伙,再简单不过了。少女一边咀嚼着炸鸡,一边无视了Emiya类似自言自语的喋喋不休。反他正做的饭不坏,想要的回报也没有多少,就这样吧。


和卑王——曾经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相遇,是在初中的时候。

入学没多久就被班上的混混给堵住,带到没什么人会来的学生会室门外威胁,然后那些家伙就被突然打开学生会室门的少女揍扁。

“吵到我了。”个头娇小的少女只是这么冷冷地说着,把比她高出几个头的男生们一脚一个统统踹飞,之后嫌恶地把鞋底在地上蹭了蹭,仿佛踹了他们还弄脏了她的鞋。

说实在的,她真是给Emiya帮了大忙。

因为他还不想刚开始没多久就失去——这张沉默寡言、孤僻畏缩者的假面具。


左眼还正常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和普通的左眼一起失去的还有父母,一个哥哥,以及好像非常幸福的生活。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出事那年以前的回忆就像是听别人说过的故事一般,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却不像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也许是,当时自己只有五岁的缘故。记得的只有疼痛,在燃烧的船舱中,左眼被炽热的铁管击中留下的烧灼与炸裂感。

剩下的就是他一直在哭。而Alter一直牵着他的手,不管他们在哪里。


天真是不是最残酷的东西呢?修养了许久,Emiya回到小学时,包围他的,是来自天真的孩子们不加遮掩的情感。惊惧,厌恶,嘲笑,还有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同情。

这些他不应该这么快明白的情感,在Alter牵着他辗转于灵堂、墓地和亲戚间的时候他就被迫明白了。

所以他懵懂地向兄长索要了眼罩,认为只要遮起来就不会有这些让人讨厌的东西了。


总会有自以为是的家伙,在觉得相熟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对他的眼罩展露出多余的好奇心,纠缠着想要得到答案,然后又在亲眼目睹之后,表现出如他所料的反应。

说着“我们是朋友”的明明是你、是你们,为什么还是和讨厌的家伙们一样呢?

大概朋友这个词,也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吧。

那么,不要听,不要看。变成大家都不愿意理会、没人愿意交往的人就好了吧。


会温柔拥抱自己,在噩梦惊醒后出现在床边陪自己入睡的哥哥,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渐渐失去了踪影。在自己小学毕业之前,已经就职的兄长就几乎没在家里露过面,留在冰箱里的饭菜也渐渐变成了放在餐桌上的纸钞。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为这样单薄的话可以说服自己,但对着空荡荡的家,偶尔会在电视里搞笑演员哈哈大笑的时候,忍不住哭出声。

讨厌孤独,讨厌只有自己的、安静的世界,但是能接纳自己的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

悄悄和其他同学说自己的眼睛好恶心的同桌,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笑的温柔;摸着自己脑袋安慰自己的老师,眼中却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至于偶尔会在公寓里碰见的邻居,甚至不屑于把露骨的嘲笑掩饰一番。

已经快要淹死了,快要在安静又沉默的孤独海洋之中溺毙身亡。但是就算想不顾一切地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却明白岸边会有的,只有成群的蛇。

为了解除孤独去寻求他人的温度,然后再被伤害和远离。这样饮鸩止渴的行为,停下来吧。


“卑王大人,”Emiya垂着眼,搭在少女肩上的脑袋转了转,鼻尖蹭到了她金色的发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肚子叫了,真是太好了。”


把作出凌霸姿态的几个男生踹走以后,金发金瞳的少女只是扫了Emiya一眼,便打算关门走人,只是忽然那响亮的一声“咕——”让Emiya抬起了头。

少女的微微皱起眉头,烦躁地一跺脚。Emiya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那个……你要不要吃我的便当?”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明明是想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才装成一副窝囊废的模样,怎么自己搭话了?

少女扭过头,一副刚刚正眼瞧他的模样。她虽然身高不及Emiya,但眼神中睥睨的神色却好像是在俯视他。

大概……要被拒绝了吧。Emiya默默地想着。


“那时候,本来不想理你的。”垂下眼,少女也回忆起了初见的场景。“只是因为太饿了。”


那一天,被称为父亲的存在告诉她,她在与姐姐的竞赛中输了。失去的不仅是与姐姐同样的名字,还有在阳光下作为家族的一员行走的权利。

卑王。这是她新的名字,也是她新的地位。她不得不作为家族暗面的管理者活下去,可怀抱着单纯愚昧的理想的姐姐,却是家族台面上光芒四射的继承人。

那是第一次,她露骨地觉得愤怒、失落和茫然,具体的表现大概就是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呆到了短暂地忘记吃饭的地步。

大概是饥饿让我的脑子变得奇怪了。卑王这么回忆着。就算叫住我的那个家伙眼中全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易碎的渴望,我也不可能会突然冒出同情心来。

对,所以只是太饿了而已。


“…拿来吧。要是难吃的话,就揍扁你。”

少女冷淡的声音让Emiya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曾知晓地扬起眉毛笑了出来。

而少女从来都一人独处的空间中,第一次多了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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