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新墙头但永远不会爬墙,身后留下的坑不是坑,是我爱过的痕迹(不要脸)
永远可以期待旧坑新填突然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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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枪弓】烬(4~5)

摸鱼之后两连发之一!

(虽然觉得并没有人在看啦……)

1~3



4.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高楼大厦的环抱之中,坐落于此的酒吧“卡梅洛特”如同错落时空的旧日城堡一般醒目。

只是与它白壁之城的名号不同,这家酒吧是漆黑的。Emiya问过此间的主人卑王,为何这样的外观却叫如此的名字,可金发的少女只是嗤笑着没有回答。

顾客进入酒吧的入口是正面厚重恢弘的双开大门,只有员工知道的入口却相当之多,并且隐藏的非常巧妙。Emiya也问过卑王其中的原因,当然也没得到过答案。

在更衣室里把校服换成酒保服后,Emiya走进尚未开始营业的工作区。吧台后面站着一个长发的男人,正在擦着玻璃杯。看到Emiya靠近,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今天是兰斯洛特先生当班啊。”Emiya走到吧台里,检查起了冰箱里的库存。调酒的技术还在学习,所以他负责的工作就是提供简单的小吃、果盘还有调酒以外的酒水服务。


Emiya在卡梅洛特打工已经有两年了,提供给他这份工作的,不用说就是卑王。

初三那年他翻看打工讯息杂志,想要找一个不怎么用和人接触的、或者说,不会有人过问他眼睛的兼职。但面试了几个之后,负责人对他遮遮掩掩的模样总是不满意。

于是卑王便说“到我那里去吧,不会有人敢问你原因的”。


听起来像是什么恐怖的地方,但其实就是个酒吧,每天晚上6点营业至第二天早上7点,卑王说,这是她负责的家族产业之一。

初中生去酒吧打工真的可以吗?这话Emiya没问,在酒吧里迎接他们的人问了。


第一次进入卡梅洛特,跟在卑王的背后的Emiya谨慎地打量着这座如同城堡一般的建筑物的内部。冷不防一个有点轻佻的声音让卑王停下了脚步,也唤回了Emiya的注意力。

“呀,小阿尔托莉雅。”微笑着打招呼的青年坐在吧台边正对着入口的沙发上,非营业时间的酒吧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但这个人的出现让卑王周围的气温都似乎降了三度。

“梅林,你来做什么。”卑王的冷酷的声音仿佛能落下仇怨的冰渣,让Emiya有些惊讶——毕竟她从来都是平静冷淡的,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实在罕见。

“哎呀,还在生我的气啊?都说了,你们姐妹之间的竞赛我完全没有插手嘛……嗯……顶多只是说了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多的个人意见而已?”梅林睁大眼用手指比划着,一副非常无辜的模样。

卑王完全没理会梅林的解释,择了个沙发坐下,抱着臂直盯着他。

“废话就不要再说了,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阿尔托莉雅长大了都变冷淡了……明明你们俩小不点的时候会一直跟在我后面,超可爱地问这问那……”

“住嘴。”

“好嘛好嘛。说正事。”梅林摆摆手,稍微坐正了点。“我姑且算是顾问兼你的监护人,你和什么人接触我总得过问一下。”

“你在学校里要和什么人相处,这边尽量都是不太约束的。但是今天,你把他带到了这里——”梅林虽然笑着,但眼睛完全没有笑意。他把视线转向Emiya,好像第一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又或者说,好像在看着什么本不该投以注意的、路边的野草一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梅林转回头,认真的注视着卑王,“他是你选择的臣子?或者说,你要带他来——这边?”

卑王猛地抬起头,沉默了一刻,才摇摇头。

“我不知道。”

“诶?那是什么意思?”

卑王握紧拳头,似乎有点挣扎又有些动摇。“我……或许是想要选择他。只是,还没有决定,让他来这边的世界。”

终于,她抬起头,直视着梅林:“所以……我要他来卡梅洛特,但是只在First Floor就好。”

梅林露出了有点诧异的表情:“你还真是超出我预料的……中意这个人呢。但是,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虚虚实实的话,你确定你这样诡异在他看来是好意吗?”

梅林有点无奈地靠在沙发背上:“你也真是奇怪,只是要找份零工的话,让他普普通通地去便利店拉面馆之类的地方不是挺好吗?带他来这里,却执意只让他呆在First Floor,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珍惜他还是讨厌他呢。”

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Emiya:“你说呢?被带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又听了这种打哑谜一样神神秘秘的话,这位……嗯,Emiya同学,你是不是也觉得不要掺和进来比较好呢?”


一直静静听着两个人对话的Emiya露出了笑容,他的脑内混乱在听到卑王那句“想要选择他”就立刻结束了。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地需要她。无论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理由,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需要我的吧?

那么他们隐瞒的是什么,“这边的世界”又是什么,这些东西,不是无关紧要的吗?

这样扭曲的、残缺的,不知所谓的人生,能够献给什么人,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当然咯,我什~么都知道。”梅林摇晃着食指。

“那么。”Emiya摘下眼罩,左眼直面梅林的审视,如他所想,梅林并没有丝毫动摇。是预先知道了呢?还是说,这样的伤痕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呢?

“你们隐瞒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只要卑王需要的话,装聋作哑不就可以了。”

“我很乐意这样做。”

Emiya的话让梅林稍稍睁大了眼睛,他看了看Emiya,又看了看卑王,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好吧,真是两个固执的傻瓜。”梅林站了起来,面对卑王说:“将来不管你是后悔带他进来,还是不舍得放他走,我都不会管你的哦。”


然后现在——


“诶?”Emiya疑惑地看着冰箱里面,再三确认以后,转过头问身边的兰斯洛特:“那个,兰斯洛特先生,我记得昨天我有做了黑森林蛋糕放在冰箱里,现在好像没有了……”

名叫兰斯洛特的长发男人想了想,有些忧郁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啊,那个。先前梅林先生来过一趟,说没吃午饭就擅自翻了冰箱……大概是他拿走了吧。”

“头疼了啊。卑王今天说要来吃的呢……材料好像不够了。”Emiya无奈地检查起了材料柜,现在开始补救的话,不知道能让少女的气消个几分呢?

“王……今天要来吗?”兰斯洛特猛地转过脸,低垂的眼突然瞪了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的样子。他犹豫地左右徘徊了一下,最后还是掏出了手机:“抱歉,Emiya君,我今天果然还是先走了,我会叫贝狄威尔来替我的,麻烦你先一个人撑一会。”

看着兰斯洛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Emiya一边量着巧克力的重量,一边小声嘀咕着。

“兰斯洛特先生……真是一如既往地躲着卑王大人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明明是部下还会躲着她,但就算一直躲着,工作倒是有好好地干。”


摇摇头,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不要想不要想,想了就会想要知道的嘛。

还不想失去这个容身之所,所以她不想让我知道的话,就不知道吧。




5.

咔,哒。咔,哒。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古董老爷钟摇晃着钟摆的声音。

Alter站得笔直,丝毫不因漫长的寂静和等待显出不耐烦或者疲惫的模样。而坐在办公桌后的红瞳女人,在听完他的来意以后就沉默着审视着他,许久许久。


“Alter警官先生,”女人终于开口了。“你应该明白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我又是以什么信条立于此地的。”

“我很清楚,南丁格尔女士。”Alter点点头,“所以我是以个人——而不是警察这个身份来请求你。”

“那你也应该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但就算你是以一般市民的身份进入那个场所,只要有一点差错,你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南丁格尔站起身抱着臂,肩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病人去送死吗?”


南丁格尔,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总之这个女人是地下医院“提灯天使”的主治医生之一兼院长。这个头衔的重量,要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提灯天使接纳一切患者,无论是警察还是黑帮,英雄还是罪犯,这家医院都一视同仁的救治和保护——只要南丁格尔本人认同这个患者是她的病人。

不是没有过新人警察打着冲进去抓捕正在治疗的罪犯或者黑帮成员的主意,也不是没有刺头黑帮想要在医院里趁机做掉对头或者棘手的警官。但医院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或者说,不是没发生过。而是在发生之前,就被查知,阻止,消弭于无形。这其中的人脉、情报源、物力和人力都难以想象,但这就是提灯天使,就是南丁格尔这个女人拥有的力量。

可以说,这个女人拥有让黑白两道都为止震惊的力量,如果提灯天使是一个帮派,那恐怕无人可以与之匹敌。


在灰色的世界中,绝对中立是难于登天的事,提灯天使做到了。


但是让其他势力勉强安心的是,她并没有什么野心。

南丁格尔会放在心上的,只有提灯天使。只要不危及这家医院,不对医院里的病人有威胁,她就是完全无害的,甚至是会拼尽一切拯救你的天使。

没有人敢说自己会一直无病无灾,更何况是游走在犯罪边缘的黑帮和警察。久而久之,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聚会,都会恭恭敬敬地向她送上请帖。

而Alter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Alter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开了口:“我的间歇性失忆,似乎又发作了。”

南丁格尔抱着的手臂立刻就放下了。她的手指握紧成拳又僵硬着松开,眉毛皱起紧盯着Alter,但Alter没有其他的表示,只是平静地回望她。这场无声的竞争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南丁格尔很难不去过问她患者的病情,更何况是这个Alter。

他的病因为她的缘故,从旧疾变成了治愈希望渺茫的顽症,这是南丁格尔最不能忍受的。

那是唯一一次,她没能保护好走进提灯天使的病人,反而被病人所保护。


“你是在——用这个来要挟我吗?”南丁格尔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冷淡而平静。

但Alter也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我只是在称述事实。这一次的发作间隙又变短了,也意味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在我还没有忘记一切,丧失一切之前达成我的目的。”

“您不要再寄希望于保守治疗了。”在南丁格尔开口之前,Alter就阻止了她:“您是一位了不起的医者,应该能明白,治愈一个病人,只着眼于生理上是不够的,还有心理上的健全。您也知道我执着于这件事也已经十几年了。让我放弃追寻真相,转而整日坐在病房里指望着大脑哪天能突然好转,不如直接把这个器官切除算了。”

“而且您不要忘了。我不是进了黑帮聚会就会手足无措的人……和他们打交道这么久,我很清楚怎样做才不会被怀疑。不然,除了杀人毫无特长的我,也没办法在警视厅立足啊。”

Alter撩起西装外套的领口,让南丁格尔看到了绑在肋骨两侧的枪套。

进入这个房间的每个人都要经过极其严格的安全检查和搜身,南丁格尔记得手下的搜身报告,他身上的枪套里并没有枪,但此刻,那两个枪套里闪着烤蓝光泽的物体,却让她瞪大了眼。


“就是这样。您应该清楚自己手下的检查是不会偷懒的,但是我还是带进来了。”Alter仿佛为了让南丁格尔看清楚似得,打开了左边的枪套。证明那里的确是一把小口径的自动手枪。

“所以您能放心了吗?我可不打算没达到目的就去死。啊,当然了,我也不是去杀人的。”


“那么你去那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南丁格尔似乎有些被说服了,但还没有立刻松口:“那可是……这座城市里所有的黑帮头目齐聚一堂的可怕宴会,有一丝可疑的人都格杀勿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可能招来任何搜查。”

“……您一定要知道些什么才肯帮助我吗?”在得到南丁格尔颔首的回答后,Alter蘸着他完全没动的茶水,在南丁格尔的办公桌上,画了一个图案。

“这是……赤枝?”南丁格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图案,那是爱尔兰的老牌黑手党赤枝的家族徽章。据说与邻近英国最大的黑帮“王之领域”一直互相牵制,但这两个帮派到了这座城市反而开始合作了起来。

“赤枝……果然,在您这个位置,情报源压根不是问题。但是我想要查到这个名字,却花了这么多年。”Alter垂下眼,有些自嘲地说。

“我第一次在您这里就诊的时候说过吧。我这间歇性失忆的毛病,是十二年前开始的。确切的说,是在十二年前的游船‘事故’中,遭人击打头部留下的。”

“我被人打了后脑……弟弟被人打了面部。力道虽然不能说是要杀人,但致昏是可以的。而船起了火,或者说,被人放了火。在海上火场中致人昏迷,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吗?更何况那时我和弟弟都还是小鬼,根本连挣扎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尽管这样,那居然被警察算作事故。”


南丁格尔静静地听着Alter述说。她没有表现出同情或者类似的情绪,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需要、或者说厌恶接受这些。

虽然他声音平静,拳头却不自觉地攥得死紧。

Alter仰起头,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我应该死在那里的,但不知怎么的,却活了下来。但是我失去了事情发生时确切的记忆。而另一个活下来的弟弟,当时只有五岁,遇到这种事,他也记不清什么。”

“他记得的,只有一只手,和手上纹着这个模糊的图案。”


南丁格尔沉吟着,从抽屉里抽出了文件夹翻阅了一番。

“抱歉,对于你说的那个事件,我这里并没有什么记录。而赤枝,也是三年前才进入这个城市,而且行事隐秘,你得不到消息也是很正常的。”南丁格尔一边翻页,一边说着话。然而翻到行程表的那页,她停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抬起头,看着Alter:“因为‘狂王’会出席这次宴会,所以你必须要去,是吗?”

“从来都是高层干部出席各种集会的赤枝,只有这一次,从来没露过面的首领‘狂王’会出席,这样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Alter按捺不住地一拍桌子,他冷静的面孔终于出现了裂痕。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一点,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把因为桌子的震动而洒出来的茶水给擦掉。

“失礼了。”他尽力平静地说:“所以我一定要去那个聚会,我一定要弄清当年的事,赤枝的人是知情者,还是……”

之后的话消失在他咬紧的齿缝中。


“固执的人。”南丁格尔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明天晚上七点来这里,迟到了也不会等你。”

Alter黑沉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南丁格尔伸出手制止了他。

“不要误会我,也不要感谢我。如果你捅出了什么篓子,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在场的人顾及我的面子,只会处理你的。”她冷冷地宣称着自己不会对Alter的安全负责,但这也正是他所求的。

“那才真是多谢。”Alter浅笑着颔首,“能还人情的东西,我已经没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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