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枪弓】Celtic Story④
抱歉说了要努力更新结果好几天还是没更_(:з」∠)_
啊不过这一次字数还凑合，外加剧情进展了请原谅我（捂脸）
注释一下，俩影弓的名字，TMA影弓是Emiya，TV影弓是艾米亚。请原谅我贫瘠的起名本领……
10.
Archer在春天来到凯尔特部族，如今也已经三个月有余了。本就地处温暖地带的凯尔特聚居地在夏天到来的时候，炎热得本地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个外来人了。
不过还好，耐不住炎热和汗水的不止他一个。在恨不得扒一层皮的热浪降临的第二天，斯卡哈就宣布沐日节开始了。
“沐日节是……什么？”看着一听斯卡哈这么说，就一起开始欢呼的人群，Archer帮着也欢呼雀跃的Lancer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奇地问到。
虽然热得脸红扑扑的，却还是坚持要和Archer黏在一块儿的Lancer也帮着Archer擦了擦汗。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附近的芬恩就回答了Archer的问题：“聚居地不远有片池水，一年四季都冰凉彻骨，贸然下水搞不好还会得伤寒。所以平日去那里的道路都封上了，唯有斯卡哈大人认为足够炎热了，才会打开通往那边的路，以沐日节为期限，让人去那边洗澡纳凉。”
“……就、就是这样啦！”自认为被抢了表现机会的Lancer有点不开心地说着，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那Archer，今天晚上就一起去嘛！”
“说的有理啊，今天一起去吧。”迪卢木多也开口邀请：“毕竟是沐日节的第一天，大家都被酷暑折磨的不轻，泉边一定会很热闹的。”
Archer在教授孩子们射箭几天之后，他百发百中的箭法就引起了猎人们的注意。终于在迪卢木多的牵头下，他加入了芬恩为队长的一支狩猎队。猎人们有了他极佳的眼力和精准的箭法帮助，狩猎成功的几率大多了，而Archer也因为终于做了内务以外的工作收获了小小的成就感。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只有Lancer了。本来他随时都能找到Archer，就算要接受斯卡哈师父的教导，也能远远望着自己家的炊烟，知道Archer就在那里，回家就能见到。
但自从Archer开始出去狩猎，他就会在自己醒来之前就没了人影，直到夕阳西下才会回来。虽然会在大厨房里留下给自己做好的饭和点心，但连着几天几乎大半天都见不到面，Lancer真是郁闷极了。
好容易梅芙被她爸爸带回家，以为没人能跟他抢Archer了，结果Archer居然被打猎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手勾走了，Lancer简直是有牢骚也没处发。
因为Archer每天都那么高兴的样子啊。日落之后待他回到家，若是问起白天的事，不算话痨的Archer也会带着笑容说上一阵。
看着他的笑脸，Lancer怎么也说不出让他不要去了，留在聚居地里陪自己这种任性的话。
不过，沐日节一开始，猎人们就会减少出去狩猎的次数，这样就能多和Archer在一起了，而且还能和Archer一起洗澡！
之前洗澡都是Archer帮他先洗好，才开始自己一个人洗。因为那间房能用来洗澡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早先又不是适合翻修扩建的时节，所以就算Lancer想厚着脸皮找Archer一起洗，也只能屈服于残酷的现实。
现在可不一样了，炎热的天气使得Lancer不用找借口就能让一起洗澡这件事顺理成章。
简直是天助我也。Lancer暗戳戳地想着，虽然夜里两个人一起睡觉时基本也只穿一条底裤，但洗澡时的不穿衣服和睡觉时的不穿衣服是两码事！
只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牵着Lancer的手，跟着芬恩小队的人穿过树丛间的曲折小路，骤然开阔的景象让Archer眼前一亮。远处是挨挨挤挤的山丘，山间的断崖处流下的山泉水形成了一帘不大的瀑布，水从山上奔腾而下，形成了一片虽然不深，但面积很大的池子，池子两边又汇聚出几条小溪流淌到远处。
有不少来得早的人已经下到池子里或者坐在池边一边冲凉一边谈笑，小孩子们则是互相泼水或者站在瀑布的正下方，比赛谁能待得更久。
Archer走进水池看了看，因为是活水，所以池水很是清澈，深度大约只到成人的腰部那里。伸手摸一摸，比起聚居地附近被日光晒得有些变温的河水，这池水可谓是清凉舒适了。
Lancer急匆匆地拉着Archer下了水，借着水的浮力虚虚地坐在Archer怀里，然后发现周围的几个人都笑着看他。
“御子还真是喜欢Archer呢。”迪卢木多温和地说，芬恩则是扬起了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架势。Lancer有点不好意思，但悄悄看了一眼Archer，发现他很是平静地托着自己，一点都没有和自己一样羞涩的感觉。
Archer主动抱着自己这是挺让人开心的，要是他没有一边从腋下搂过自己，一边小声嘟囔着水虽然不深但也不算太安全，Lancer的感觉估计能更好一些。
而且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确是能看到Archer穿得极少的样子，可这也意味着其他人也都看得到，这让他突然就不高兴起来。
Archer看不到他的表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一边的芬恩等人看着Lancer一脸藏不住的别扭，那噘着嘴攥紧了Archer的手臂，占有欲超强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发笑。
“瑟坦达，怎么一张臭脸啊？”弗格斯从水池的另一边走到Lancer的旁边，猛地跳下水池，水花溅了附近的人们一脸。
Archer甩掉脸上的水就立刻去看Lancer，自然也看到了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还好还没来及说什么，Lancer的肚子就响亮地叫了一声，免去了他想借口解释的麻烦。
Archer轻轻笑了笑，误以为他是因为饿了才情绪不佳。今天晚饭Lancer只是匆匆扒了两口，就催着他去洗澡纳凉，现在若是饿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肚子饿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路边的浆果已经成熟了，我去采来让你先填一填肚子吧。”Archer嘱托迪卢木多和弗格斯帮忙看着点Lancer，就爬上了岸，往远处走了。
仔细看了看Lancer的脸色，弗格斯笑哈哈地说：“小子，你这一副妒夫的脸色也太难看了，毛没长齐对自己媳妇倒是看的死紧啊。”
Archer不在，Lancer也不用努力只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了。他哼了一声，斜了弗格斯一眼：“叔父，要防着一切男人占自己媳妇的便宜可是你教给我的。”
“是这样吗？”弗格斯挠挠头：“不过这事也要分开看嘛，就像女澡堂里女人看到彼此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媳妇可是个男人，没人会在这里抱着奇怪的想法看他的，放心吧！”
他笑哈哈地拍着Lancer的肩膀，但Lancer心里还没宽慰一小会，就看到他这个远近闻名来者不拒，守备范围极广的叔父突然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手指也捏在下巴上严肃地摩挲着低喃。
“不过……这屁股还真是不错啊……”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赫然是Archer只用一块薄布裹住下身的背影，结实挺翘的臀部曲线显眼得不行。
“混蛋！”Lancer大吼一声，和他的色胚叔父拼起命来。
11.
Archer顺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一进入林中的路，水池边熙熙攘攘的声音立刻小了许多。
来时正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还让路边的浆果丛显而易见。但只这一会儿，清冷的月光就在夜晚仍旧未散去的热气中，成了唯一的光源。
林中黑黢黢的树影让辨认道路变得困难起来，身上清凉的池水也很快地被夜风吹干，让Archer稍稍有点冷。
赶紧找到浆果回去吧。Archer努力睁大眼睛，蹲下身在树丛中摸索起来。
突然，低矮的灌木丛沙沙地抖动起来，Archer还没来及反应，一个小小的黑影就直蹿他的面门，唬得他猛地往后一退。
那是只野兔。大概是盲目摸索树丛的动作惊动了它吧。坐倒在地上的Archer松了一口气，想要站起来，但左脚踝的抽痛让他不由得低低痛叫了一声。Archer伸手按了按，刚刚急退的动作似乎让脚踝扭到了，脚踝被轻轻按压传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嘶地吸了一口气。
这下就麻烦了。Archer扶着树干站了起来，想试着走两步。但左脚一吃重，从下至上的刺痛就让他一个激灵几乎站不住。
但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找，也太难堪了……Archer咬咬牙，勉力忍着痛，一瘸一拐地抓着路边的树干，往水池的方向走。但勉强自己适应疼痛并不是好事，他拖着跳动着疼痛的左脚还没走几步，就脚下一软，直直地往有着零星砂石的路面跌去。
“Archer好慢啊……”Lancer把嘴埋到水面之下，无聊地吐着泡泡。对他而言不管Archer不在的时间有多短，都会觉得漫长，更何况确实是比预料中的时间长了些。
“确实如此，要不……还是去找一找？毕竟通往这边的道路其他时节都是封上的，难保有什么野兽出没……”迪卢木多对这个朋友还是挺关心的，一句话说出了Lancer的心声，又让他有些不安。
什么野兽出没啊……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啊！Lancer在心里嘀咕着，但已经麻利地爬上了水池边，像小狗一样甩了甩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拔腿就要往外跑。
但他突然站住了。不远处路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凡是视线恰好在这个方向的人，都不可能忽视这个存在。
炎热如今日，那个高大的人影虽只穿着裹住下身的短围腰，却还要披着漆黑的头巾。血一样鲜红的图腾花纹涂在那人的脸颊与胸腹上，越发衬的那人的皮肤如白瓷一般亮眼。
但Lancer才不管那么多，让他吃了一惊的，是那个人怀里抱着的人，赫然是一直没回来的Archer。
Lancer连忙冲着正往水池边走的那个人跑过去，那人一路走来，部族的人民都纷纷向他行礼。Lancer跑到那个人面前，喘了两下然后就不高兴地伸出手：“把他给我！”
那人刻意挑起了眉毛，用下巴示意了一下，Lancer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行了一个礼，然后急匆匆地对Archer说：“Archer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Archer愣愣地回答是脚扭到了。他还沉浸在震惊中没缓过劲来。
在他刚刚摔在地上之前，被人拉了回来。树丛中光线不足，加上拉他的人又戴着头巾，愣是让他没看清这个帮助他的人的长相。
听Archer说他要回水池那里，这个人二话没说就把他抱了起来。从Archer脱离幼年时代就再也没被人这样抱过，更何况他已经个头这么大了。可他还没挣扎两下，对方就勒紧手臂固定住他，平静而冷淡地说：“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不仅能轻松抱起他这么大个头的男人，还有余力勒紧手臂让他没法动弹，Archer只能惊讶于这个人力气居然这么大，也没法再怎么挣扎了。
但等他们走出树林，借着月光Archer终于看清，这个人的五官轮廓和Lancer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成年版的Lancer了，而且，每个看见他的凯尔特部族人都会朝他行礼，连Lancer也不例外，这让Archer更加混乱起来。
终于被放下地，有Lancer搀着，Archer有些不安地向送自己过来的人道了谢。犹豫再三，他还是朝正在检查自己伤处的Lancer小声问：“那个……Lancer，这位是谁啊……莫非是……你父亲？”
Lancer被这话吓得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我爸！！！”
他这一嗓子让Archer压低声音的努力全白费了，听到这话不仅周围的人们笑了起来，那个人也带着笑意哼了一声。
“虽然大家都说我们长得特别像，但他是我表哥狂王啦！”Lancer不爽地介绍到：“他是部族的守望者，负责击退来犯的任何外敌。面对守望者每个人都得行礼，不然我才懒得理他。”
“是……这样吗？”Archer不由得心生一丝敬意：“那我在聚居地从没见过他，是因为他坚守职责一直在外巡逻吗？”
“哪儿啊？”Lancer可讨厌Archer对其他男人有好感了，尤其是这个表哥已经二十出头还没婚配，更让他生起警惕之心：“他是因为嫌和别人住在一起吵，才在聚居地之外一个人住。我跟你说，他这个人可懒了，你要是觉得他为人冷淡，那只是因为他懒得说话，一年到头除了应敌就是吃饭睡觉，最近几年又没什么敌人所以他只剩下了吃饭睡觉，是个比你看上去要没用很多的家伙哦！”
就算被当面大声说了这么多坏话，狂王还是一句话没说，径自走到瀑布边灌了好几个水囊的冷水。虽然他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在瀑布旁的小孩子们都围在他身边，给他递水囊，问些乱七八糟的话。狂王虽然大部分只是点头摇头作为回答，但那样似乎就让小孩子们心情很好了。
他灌满了那些水囊，用草绳扎在一起，一只手就提了起来。
他朝着离开的小路走去，经过Archer身边的时候，低声对Lancer说：“让他用冷水泡一会伤处，回去找巫者要跌打的草药。”
这虽然在Archer看来只是随口一提，但在熟悉狂王为人的Lancer看来几乎算得上献殷勤了。他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连忙站起身，试图用他小小的身躯挡住Archer：“我当然知道啦，作为丈夫我会照顾他的，不要你多嘴！”
听到这话，狂王稍稍抬起了眉毛，看了看Lancer，又看了看Archer，然后嗤地一声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在Lancer愤怒的“你笑什么”的大吼中，他毫不在意地离开了。
“Archer，Archer？他真的是个讨厌的家伙，你不要在意啊？”Lancer看着望着狂王离去方向的Archer，有些嫉妒地说。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Archer心里想的，是眼前这个小小的Lancer，长大了会是那个模样吗？
12.
看到熟悉的大帐篷顶，切嗣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趟远门出了将近四个月，虽然不愿意离开家人这么久，但作为爱因兹贝伦部族的入赘女婿，他也没有太多选择。
毕竟他娶到的可是部族的圣女。要不是有爱丽的姐姐出面斡旋，简直是痴心妄想。
虽然一开始有很多磋磨和刁难，但现在终于好起来了。切嗣往发冷的手心哈了一口气，满心喜悦地往家走去。想到自己可爱的女儿和小儿子，以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儿子，这一路上的辛劳也不算什么了。
他掀起帐篷的门帘，说：“我回来——”
然后和六双眼睛正对上。
三个小孩子正在地毯上闹成一团，小儿子士郎眼泪汪汪口齿不清地说着：“老爹……”
而造成他口齿不清的罪魁祸首——捏着他左脸颊的异色瞳少年立刻露出甜蜜蜜的笑容：“哎呀叔叔，欢迎回来！”
与那个少年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两眼都是灰色的另一个少年，正挠着士郎的痒痒，也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欢迎回来。”
“呃……”切嗣尴尬地笑了笑。虽然知道这两个孩子经常欺负士郎，不过也只是孩子间的闹着玩，他这个做长辈的，就算正撞见，也不好出言训斥。外加这两个孩子都是鬼机灵，这一副坦然的模样，要是真问起来，他们肯定会说在和士郎玩，让人没有办法。
正在欺负士郎的这对双胞胎，是爱丽的姐姐所出。从头到脚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连左眼都带着一样的胎记。当然，只要一开口就能分辨，可要是他们俩静静地站在一起，能区分他们的就只有眼睛的颜色。
一只眼睛是金色，一只眼睛是铁灰色，喜欢撒娇，胆子大又鬼点子多的叫Emiya。两只眼睛都是灰色，话少但是脾气犟的叫艾米亚。
虽然名字的写法不一样，叫起来倒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俩自从出生以来一直都黏在一起，就算闹别扭了，赌气背过脸不愿意看对方，背还是贴在一起的。
切嗣的到来终于解救了士郎，他被这两兄弟放开之后立刻就窜到切嗣的背后躲起来，偷眼看着他们俩。切嗣尴尬地笑了笑，说：“好久不见啊，你们又长大了……呃，你们俩的头发怎么了？”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一起躲开了切嗣的目光，不接这个话头。
他们俩作为爱因兹贝伦的圣女之一的孩子，小时候就被验证了也有孕育后代的能力，于是从小就蓄起了长发。
然而今天两个人银色的头发都短短的，这让切嗣不禁吃了一惊。要知道，爱因兹贝伦的族人对于蓄发的习俗相当看重，可以说与性命一样爱护，怎么会突然就剪掉？
正当切嗣疑惑时，爱丽掀开帐篷帘进来了。看到切嗣，她立刻绽放了有些忧郁的笑容。
“切嗣，你回来了……”她走过来拥抱了切嗣，还没等切嗣说点什么，双胞胎也跑了过来一起抱着爱丽的腰撒娇。
“姨姨！”Emiya甜甜地叫着，艾米亚虽然没他那么亲密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亲近的笑容。让爱丽忍不住抱了抱他们俩，然后也惊讶地开口：“你们俩的头发怎么了？”
他们俩又对视了一眼，但比起切嗣，爱丽温柔而坚定的眼神让他们俩没办法糊弄过去。最后他们俩你捣捣我，我戳戳你，还是Emiya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那个……是因为Archer哥哥的事……”他说了这一句之后，艾米亚接了下去：“就是想，如果没有长发别人以为我们没法生育，是不是就不用嫁出去了……”
这话一下戳中了爱丽的伤心处，看着她一下子变得快要哭出来，切嗣立刻警惕地问：“Archer的事？怎么了？爱丽，发生了什么？Archer人呢？”
他这话一出口，爱丽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哭了起来。看着切嗣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想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双胞胎感觉好像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偷偷地溜了出去。
“姨姨果然很伤心啊。”艾米亚说。
“因为Archer哥哥被抢走了啊。”Emiya也撅起嘴，有点不太高兴。
Archer虽然其实是爱丽姨姨的孩子，但从小是在阿赖耶长大的，双胞胎一直把他当自己的亲哥哥，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
“我们俩剪了头发真的有用吗？”艾米亚问Emiya。自从听到Archer因为婚约书嫁到了远方的部族，还嫁给了一个小男孩，他们俩就突然有了危机意识。
毕竟对每个部族来说，后代都是珍贵的。那么也能生育的他们俩会不会有一天也因为这个被迫嫁到奇怪的地方去？
这么一胡思乱想，两人私下一琢磨，就异想天开地互相把珍重地留到现在的长发给剪了。
若是没了长发，别人就不会知道我们有这种能力，便不会打我们的主意了吧？
这样孩子气的想法导致的行为，在被他们妈妈发现后，身着黑衣的美丽女子微笑着，吩咐卑王把他们俩都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卑王下手可从来没有留情这一说。听到他们俩哭兮兮的辩解，他们的母亲还是那样优雅地微笑着，说：“和我那个软弱的妹妹不同，我难道保不住你们俩吗？”
从那以后，每次母亲看到他们俩，微笑中的危险意味都让他们俩寒毛直竖。所以今天才会跑到姨姨那里避难，没想到好像又闯了祸。
两个人从爱因兹贝伦部族溜了出来，只好唉声叹气地手拉着手，往家走去。
“艾米亚？”Emiya突然停下脚步，小声说：“路边倒着的那个，是不是个人啊？”
艾米亚看了看，路边的大树下正俯卧着一个身影。看个头大小应该是个成年男性，有一头披散着的蓝色长发，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浅葱色斗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让还是少年的两个人有点害怕。
“他怎么不动了？”Emiya小声说。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是个流浪汉吗？”艾米亚也小声说。
“他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Emiya抓紧弟弟的手，有点害怕。
艾米亚也有点害怕，但怎么说也是被良好教育着长大的孩子，总觉得不能对见到的路人见死不救。
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然后手拉着手壮起胆子，走到那个人的旁边。
Emiya蹲下身，小心地摸了摸。还好，还有体温，看来没死。
于是他壮着胆子摇了摇那个人，但那个人只发出了呜呜隆隆的小声嘀咕，听不太清。
他凑近了那个人，又摇了摇他：“喂，醒醒呀，你没事吗？”
这次他终于听清了那个人嘀咕的话。
他说，“饿……”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