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新墙头但永远不会爬墙,身后留下的坑不是坑,是我爱过的痕迹(不要脸)
永远可以期待旧坑新填突然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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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CJ】紫蔷薇之誓[中](刺客信条paro)

_(:з」∠)_本来想分上下的结果坑了许久,断断续续写了以后看看字数,嗯就分个中下吧。

前段时间神隐去玩FF14了……现在要洗心革面了


  “呜哇,真好吃啊!”乔瑟夫欢欢喜喜地卷起墨鱼汁意面往嘴里送去,虽说推荐的吃法是卷起少量直接送到嘴里避免沾染牙齿,但乔瑟夫才不会去在意这么多,大口大口地吃,嗖嗖地吸溜面条,导致他的牙齿和嘴唇都黑漆漆一片。

  “喂,你……”西撒又一次躲开差点甩到他脸上的墨鱼汁,有点无语。明明走进餐厅之前气氛还相当险恶,可这家伙一坐下就直接张嘴叫侍者上尼禄面,面一来就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让他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乔瑟夫点餐的目的除了填饱肚子以外,也有扰乱西撒注意的意思。瞧吧,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先前的优势,不知如何是好了,一会儿找个机会惹点乱子趁机就可以逃跑。

  “……不行,忍不了了!”乔瑟夫正暗自得意,没想到西撒猛地探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餐巾给乔瑟夫仔仔细细地擦了嘴。

  哎?

  乔瑟夫完全傻住了,而西撒终于勉强有点满意的样子收回手:“啊……虽然牙齿还是黑乎乎的,但是至少脸上没那么乱七八糟了。我说你还真是奇怪的家伙,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连个嘴都不擦。”

  奇怪的是你吧——!乔瑟夫感觉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给一个相当陌生、还可能是敌人关系的人擦嘴,这种可以说是亲昵的行为,怎么想都奇怪过头了吧?!为什么你这家伙没有自觉的啊?!

  似乎是意识到乔瑟夫惊愕的眼神,西撒终于给了他解释:“怎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啊,说来我给你擦嘴似乎是有点冒犯,抱歉,不过我在家里给弟妹们擦惯了,见不得有人跟小鬼一样嘴上脏兮兮的。”

  什、什么啊,乔瑟夫愣了愣,这家伙难道是个喜欢照顾人的性格?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那么,言归正传。”西撒这时找回了谈话的节奏:“你到底是什么人?”

  乔瑟夫放下叉子,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个问题,你倒是问过我好几次了啊。有这么重要吗?这个问题的答案?”

  西撒冷冷地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他锋利又冰冷的眼神戳得乔瑟夫头皮都开始发麻,让身经百战善于搪塞各种逼问的乔瑟夫都有点扛不住了。

  “啊,倒不是那么重要。”没想到西撒突然往椅子背上一靠,语气轻松地说。

  感到那压迫力十足的逼视移开后乔瑟夫才松了口气,也被他这超出预想的话给噎了一下。“既然不是那么重要为什么要追着我啊!还……还跟盯上青蛙的蛇一样眼神这么阴冷……”

  “那你就是青蛙咯?倒挺有自知之明嘛。”西撒怡然自得地笑了笑:“要问为什么,人不都有点好奇心吗?”

  挺会说嘛。乔瑟夫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然后有点犹豫地开口:“我说,那个啊……我,我把那封信拿走,让你受到什么处分了吗?”

  西撒有点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并没有。交给我信件的那个上司在想起来要回信件之前就被人刺杀了,按他暗地里捣的鬼混到这年月才被人做掉也是运气好。怎么?你担心我?对我感到愧疚?”

  “别厚脸皮了。”乔瑟夫拉长了脸,越发觉得眼前的家伙惹人讨厌起来。

  “那么,我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我找你不是想抓捕你,也并不是一定要探听到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来协助我训练我的手下。”

  乔瑟夫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我说,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做什么?”

  看到他的粗鲁的动作西撒的腮帮抖了抖,但终究忍住没有发作:“协助我训练我的手下!我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不至于听不见!你耳朵没聋吧?”

  “比起担心我的耳朵,我倒是担心你的头脑有没有出问题。”乔瑟夫放下叉子一脸挪揄地看着西撒:“喂喂喂,不久前才带了一大帮人要抓我的人是你吧?现在又说要我来训练你的手下?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吧,就这样叫我协助你?”

  “那么你是什么人?”西撒从善如流地接口。

  “我……”乔瑟夫眼珠一转,故意压低声音凑到他面前:“告诉你,我可是个刺客!怎么样,吓到了吧?”

  “刺客?你?”西撒嘲弄地笑着:“要说瞎话也编个能糊弄住人的,像你这样会扮这么瞎眼女装的白痴……是个刺客?别逗我发笑了。”

  如乔瑟夫所想,故意用这种方式表露自己的身份,对方反而不会相信。“哦~既然我是个白痴,那么求助于白痴的你不是比白痴更白痴?”

  “好吧,对您致以我最真诚的道歉,我需求您垂青的心就如干涸的沙漠祈求雨露的降临……”

  “停停停,我的牙齿都打颤了混蛋!”乔瑟夫连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这种肉麻的话他是真心听不惯。“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是我?宪兵队不缺训练官吧?你一个队长要找一个来路不明、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来训练自己的手下,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不能求助于他们。”西撒凝视着乔瑟夫,低声说:“这个国家的深层是混乱无序的,就连宪兵队内部的腐烂也渐渐要遮掩不住了。我清楚那些肮脏罪恶的部分,但我并没有剔除他们的能力,我只能尽可能的、保护我的手能够到的部分。”

  “你也看到了。那天夜里追杀我的两派人,他们是宪兵队里和我同级的小队长。他们想要剔除我,只是因为我和他们的意见不和,妨碍了他们攀附权贵捞钱发财;这种袭击,就算是告知上级也是没有任何用的,只能靠自己的机警和谨慎。这一点上,那天夜里我确实要谢谢你帮助了我。”

  “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如果我接着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事物而呆在这个位置上,那么这种事就不会有停止的时候,但是如果我放弃这个工作,我的手下——他们都是与我朝夕相处的好家伙,是我重要的伙伴——就会遭到不可预知的后果,我没有退路。我只希望能让自己、让他们更机敏一些,更强大一些,这样遭遇暗算的可能性就会更小一些……他们就如同我的兄弟。”

  西撒抬起眼,看了一眼守在店外的那些宪兵,嗓音低哑地说:“……我不能失去我的兄弟们,不能再一次了。”

  

  到底是哪里触动了自己,乔瑟夫也说不清。是西撒黯然的绿色眼睛,还是他话语中坚定的意念,抑或是“兄弟”这个词;饭店里还是那么熙熙攘攘,而缠绕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沉重的气息仿佛时间凝结、声音停滞,只余那个如石像一般沉默无声的身影。

  “真是的,突然说这么沉重的话,不是让人没办法拒绝嘛!”乔瑟夫故意轻快地说,他就是看不得人垂头丧气。“如果你觉得找我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训练你的手下没关系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能教授的只不过是些潜行和逃脱的技巧,而且我自己也有工作,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去。”

  “那么,拿着这个吧。”西撒交给他一条长长的布料,看上去似乎是条围巾。“如果你能来,把它系在宪兵队大门旁边的树上,我会知道的。”

  “哦,这可真像是幽会的点子。”乔瑟夫笑着接过它:“那么,我的要求你应该明白,别追查太多。虽然我能甩掉跟踪我的人,但是还是有点烦人,你知道么?”

  “我需要的是你的帮助,不是你的秘密。”西撒目送乔瑟夫离开,这会儿他的眼神要柔和许多,乔瑟夫挠挠头,觉得这个人说不定是个比想象中好很多的好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或者说,你希望我称呼你为龙舌兰小姐?”

  但西撒轻飘飘抛来的话让乔瑟夫离开的脚步打了个趔趄,果然这家伙是个讨厌的人!乔瑟夫不爽地想着,毫不客气地指着西撒的鼻子说:“我叫乔瑟夫,你给我记住了啊!”

  

  

  “乔瑟夫……能跟你谈谈吗?”

  正打算出门的乔瑟夫回头一看,乔纳森和承太郎都坐在桌边望着他,这倒是相当严肃的架势。乔瑟夫只好走过去,“那,有什么事吗?我还赶时间要出门——”

  “最近你出门都去做什么了呢?”乔纳森有点担心地说:“虽说并不是不让你出门,但是……”

  “没做什么啊?反正没什么任务,也就出门逛逛而已嘛!”乔瑟夫轻快地回答。

  

  从他帮助西撒训练部下开始已经过了一个月,除了有任务的日子,乔瑟夫几乎每天都会去宪兵队帮助西撒训练。虽然一开始会顾虑是不是想要瓮中捉鳖的陷阱,但时间久了乔瑟夫也就没放在心上了。这一个月以来乔瑟夫对西撒包括他手下的宪兵队了解了很多,那群年轻人都是对西撒忠心耿耿、对这个国家还存有希望的人。而西撒根本就是个喜欢照顾人的哥哥性子,每天都要指摘自己的衣服穿少了会冻到肚子、吃东西挑食不健康;对了,乔瑟夫已经和西撒一起吃饭有一段时间了,西撒不仅知道很多食物相当棒的餐馆,他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也是一流水平。好吃到就算被西撒训斥吃相太差,乔瑟夫还是完全不会减慢吃饭的速度。

  有闲暇功夫的话,西撒还会和乔瑟夫一起出门游玩,自从成为刺客以后,乔瑟夫几乎没有这种和兄弟以外的人如此亲近的经历,这种又有了朋友的感觉,让乔瑟夫暗地里欣喜不已。

  他也知道,身为刺客是不该和外人如此来往过密,尤其是在这种情势紧张的时刻,和宪兵团这个目前还不知道是否被圣殿骑士控制的部门的一个队长来往。

  但有什么关系,西撒是这样一个很好、很好、不知道要如何称赞的好人。从他偶尔谈起亲人时柔和的表情乔瑟夫就能感觉到;一个热爱自己家族的人,一个关心自己部下的人,一个会在巡逻时温柔对待每个他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的家伙,怎么会是坏人呢?只要不跟他说刺客组织的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我们知道你在和一个宪兵队的小队长密切来往,这个人好像还曾经是你的任务目标。”承太郎冷冷地开口。“你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

  承太郎尖锐的话刺了乔瑟夫一下,但他并没有就此退缩的意思。“……我又没有泄露刺客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个刺客!这样跟他来往会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承太郎只这么说了一句,便转过脸去不再言语。

  “乔瑟夫……我也是这样想。”乔纳森有些为难地低声说:“你说,对方不知道你是个刺客,那如果……知道了呢?你知道人们是怎么看待刺客的……”

  这正是乔瑟夫所担心而一直努力忽略的事实。西撒嘲笑过自己压根不会是个刺客,乔瑟夫也就顺水推舟没有解释,但如果西撒知道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吗?还是说,会变得溢满憎恶和仇恨?乔瑟夫·乔斯达从来都不是个胆小鬼,但是这次他真的害怕了。

  “于公,我们尚且不知道宪兵团是否被圣殿骑士控制,不能冒这个险;于私……我也不希望你在身份暴露时会受到伤害。”乔纳森轻轻地拍拍乔瑟夫的肩膀,对只能做出这样一个处理方法感到愧疚。“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要加入刺客组织……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人生。”

  “不是你的错。”乔瑟夫低声回答,除此之外,一向伶牙俐齿的他竟再也说不出其他。

  

  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没去想而已。和西撒相处的日子是少有的快乐,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再久一点,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并没有这种奢侈的机会。潜伏在黑暗与人群中,双手沾满逝去生命的刺客,怎么可能奢望自己有那样普通而平和的生活;就算乔瑟夫尽可能地不杀掉必须杀掉的任务目标,他仍然是披着刺客长袍的死神之一。承太郎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的人,乔纳哥又总是顾虑重重闷闷不乐,自己得多说点轻松的话、多笑一笑让他们放松点心情才行。

  但是,总有笑不出来的时候啊。

  “你们说的很对。”乔瑟夫尽力扯出轻松的笑容,但似乎是失败了。“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明明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买东西的,这下要失约了。

  

  

  

  接任务、确认信息、潜伏接近目标、刺杀、逃亡。这重复了无数次的一系列行为,已经如同慢性病一样只剩惯性的轻微疼痛。乔瑟夫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缓缓前进,站在高台上得意挥手的要员,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有点棘手的目标。麻木而冷静地评估下手的角度和时机,计算逃跑的线路,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当一个目标没有放过的必要时,他也可以非常冷酷。

  我果然是个实实在在的刺客。乔瑟夫这么在心底自嘲着。会把人命不当回事的家伙,没办法说自己是正常人吧。

  所以,也最好在这种时候,不要有一颗正常人的心比较好,就像承太郎所做的那样,不然真的会被自己逼疯。毕竟我们并不是为了信仰和理想做这种事,而是为了家人与复仇。

  

  在要员走下高台,即将坐上马车离开时,乔瑟夫猛地踹倒挡住围观人群的卫兵,让卫兵的防卫圈如同缺了一角的大坝迅速崩溃,而他也趁势冲向那位罪孽深重的要员,袖剑出手,夺去了他的性命。

  在“是刺客——”的混乱叫喊声中,乔瑟夫飞快地按着先前计算的路线开始奔逃,那些不知所措的民众虽然多少阻挡了追兵的步伐,也使得他自己行动比预计的缓慢起来。更何况那个要员临死居然还从袖扣的机关中喷出了针刺到了乔瑟夫的小腿,那东西应该是有毒——乔瑟夫感觉到他的左小腿在抽搐的疼痛后渐渐开始麻木起来。

  得赶在没法行走之前离开这个区域!乔瑟夫咬牙尽量保持奔跑的状态,虽然他的动作更接近于踉跄。可恶……速度跟不上,压根没法甩脱追兵。他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的位置,立马决定走房屋暗巷林立的那个街区。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爬上房顶从高处走了,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腿还能不能爬的上去,而且城内发生刺杀,卫兵一定会爬到高处哨塔警戒……但是比起平地上这么多追兵,只能从高处走了。

  乔瑟夫借着墙边货物的垫脚爬上了低矮的房檐,如他所想的,左脚膝盖以下几乎吃不住劲,而且这个趋势在渐渐往大腿蔓延,让他的攀爬动作变得格外困难。他稳住身形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贴着房顶上突出的部分缓缓移动避开哨兵的巡视。他得跳到另外一栋房子的房檐上才能到达理想的逃脱路线,往常压根不是问题的这点距离,这会儿却相当危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右脚能支撑住这次跳跃。

  不过希望也只是美好的希望而已,离目的地还差一点距离时就开始下落,这种事也是乔瑟夫预见到的可能性之一,当下落开始之前他就做好了可能会掉下去的准备,可麻木的左腿还是让他在以缓冲姿势落在地上时踉跄倒地。

  有人。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但感觉敏锐地告诉他很近很近有人的气息。脚步声……靠近了,是单独的一个人。乔瑟夫左手暗暗扣在袖扣的麻醉箭机关上,等待时机。

  当低下的视线余光能看到来人黑色的靴尖时,乔瑟夫猛地抬头,疾风迅雷一般麻醉箭出手,可来人的反应也相当惊人,几乎是擦着箭头闪过了,并且出手如电,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乔瑟夫的左手阻止他继续攻击。

  左手不行,那只能用右手的袖剑了,乔瑟夫立刻挥出右手,却在刺中前急刹车一般停下了。

  

  “……西……撒……?”他呆呆地看着那个抓住他的人的脸孔,而对方脸上的惊愕完全不逊于自己的。

  为什么西撒会在这里?为什么西撒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为什么偏偏是被他遇到了?自己的身上还带着刺杀留下的毋庸置疑的血迹,右手半出鞘的袖剑闪着不容忽视的寒光,一切的一切,都让乔瑟夫灵活的大脑僵死凝固,只剩下“完了”两个字。

  不想让他知道从而刻意躲开他,不想看到他知道自己身份以后的表情,所以才选择躲避这种懦夫一样的办法,可到底还是功亏一篑。灵巧的喉舌不知所措地僵直,机敏地大脑不可抗拒地停滞,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像傻子一样毫无防备地愣住,可直到士兵们搜查的呼喝声接近了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想要挣开西撒。

  西撒在他手臂挣动的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把手掌收的更紧了。这让乔瑟夫心中一凛,但还没等他有进一步动作,西撒就接下宪兵队标志性的红黑相间披风把他兜头罩住。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乔瑟夫愣了愣,西撒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只是低声吩咐他弯腰低头尽量缩在披风下,揽着乔瑟夫走小路躲避搜寻的士兵。

  直到坐在西撒宪兵队小队长个人室的椅子上,乔瑟夫才意识到他这是……被西撒给救了?虽然也有许多其他可能,比如西撒想独占功劳……不不不,才不会是这样!乔瑟夫使劲甩了甩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个让他心底发凉的念头抹消。

  “怎么?伤到脑子了?”西撒走过来,看到他甩脑袋的样子不由得问到。乔瑟夫一惊,不知道怎么办好,除了刚刚见到的那一面,他一路上基本没有直视过西撒的脸,这时候他的声音离自己低垂的头近在咫尺,他却没有抬头看一眼的勇气。

  而西撒可不知道他纠结的心情,见他没有回应,便不客气地蹲下来抬起他那条麻木的腿。

  “……!你做什……”乔瑟夫吃了一惊,西撒开始往他几乎没有感觉的腿上涂抹药膏,很快他就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解药。上头那些重要人物都随身带着防身的毒针,为了防止误伤和意外,宪兵队都有毒针的解药。”随着西撒把药膏涂开,乔瑟夫虽然觉得热辣辣的痛楚,可左腿的知觉确实是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西撒是在帮我吧,是在帮我吗?乔瑟夫有点茫然地想着,记得往常聊到刺客时,西撒语气中的嫌恶,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帮我这个……刺客呢?

  “咳。”西撒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才开口:“……那个,今天刺杀洛伦佐的……”

  “是我。”明摆着的事,没什么好否认的。乔瑟夫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紧,但并不想抵赖。

  “是吗……”西撒只是低声回应,没有再说话。

  这种让人难捱的沉默,是乔瑟夫最讨厌的东西,但他却没有打破这种沉默的勇气。他不知道西撒会怎么说、怎么想,但仍然从心底畏惧可能会出现的冷酷审判。

  “……我们都知道他的暗地里黑心的罪行,但却碍于身份无能为力。你制裁的非常……正确。”西撒的话远远超出乔瑟夫的想象,他猛地抬起头,想要弄清西撒到底是安慰他还是糊弄他才说出这种话,但西撒认真的眼神告诉他这是他的本意。

  “你……”乔瑟夫很久都没觉得开口说话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了:“你没有……觉得我是滥杀无辜的疯子?”

  “滥杀无辜?要是洛伦佐也是无辜,那就没人该下地狱了。”

  这和乔瑟夫预想的倒是完全不一样。他只感觉心里的重压陡然轻了一大块,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但是,我依然感到生气。”西撒接下来的话又让乔瑟夫惴惴不安起来。

  “生气……”乔瑟夫有点泄气:“……我没有跟你早点说清我的身份,抱歉。”

  “你不是早就说了吗?”西撒反倒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刚见面没多久你就说……你是个刺客,当时是我看走眼还嘲笑你,我该道歉。”

  “我生气的是,你这家伙放我鸽子一放就是这么久,要不是今天恰好被我撞到,你是不是要躲我一辈子?”

  “我……”乔瑟夫突然眼底和心底一起亮了起来,几乎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不是讨厌刺客吗?”

  西撒苦笑着说:“是啊,我并不怎么喜欢。不如说,我讨厌一切可能会伤害到我想保护的人的因素。不过,碍于身份我不能解决不能制止的罪恶,你们却可以铲除……这点上,我羡慕你们。”

  “再说了,我讨厌刺客,但我并不讨厌你这家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亲昵又有些责怪地揉了揉乔瑟夫的头:“你这混蛋,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不声不响就失踪,害得我以为你是被我的对头给……而且再见面就是你刚刚单枪匹马刺杀了上头要保护的人渣,这么危险的任务你居然一个人做,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刺杀任务人多了那还叫什么刺杀,群殴算了。”看西撒仍如往日一般待他,乔瑟夫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段时间压在他心头、困在他脑内的铁锁巨石此刻不翼而飞,轻快的心情终于又一次出现。

  “你啊……”看着乔瑟夫的笑容,西撒有点不是滋味地说:“真是不该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西撒,不去告发我吗?不会把我交给要抓我的人?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升官发财的利器。”乔瑟夫还是有点不安,低声地问。

“你这笨蛋说什么呢。”西撒轻轻敲了敲乔瑟夫的头:“我不会出卖我的兄弟,我只想倾尽所能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不是什么赌咒发誓也不是承诺,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乔瑟夫的心骤然放松。希望西撒与“常理”不同,希望西撒和想象中的反应不同,这种无望的希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可如同做梦一样,西撒不仅没有如想象中一样嫌恶自己,反而接受了这样说了谎又想要用逃避了解决的自己。如果是旁人,乔瑟夫会怀疑这是不是虚与委蛇请君入瓮的说辞,但西撒这么说了,他本能地就相信了,并且完全冒不出怀疑的念头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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